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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說,金馬獎這兩年少些外來競爭片也可以很好,這句話其實言之過早了。

今年金馬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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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說,金馬獎這兩年少些外來競爭片也可以很好,這句話其實言之過早了。

今年金馬,以馬來西亞片《南巫》就帶出新美學格局來看,如何在巨人肩膀上看世界,仍是藝術的核心價值,不要因意識形態而一葉障目,也別因今年榮景太早自滿。

今年的金馬獎的確較往年更具熱度。因疫情關係,少了外片的強勢壓境。頒獎前,國人通常已看過一兩部,讓這次的金馬有了群眾參與的熱能。

但人們也都在問,等外片進來後,國片還能穩住地盤嗎?今年金馬頒完獎後,可以帶出一點答案。

以馬來西亞片《南巫》來說,實為今年最強黑馬。雖為宗教驚悚片,但在美學與敘事高度上有大格局,有如韓片《哭聲》以鬼魅與荒村來處理韓國人從日據時期就有的強烈孤立感。導演張吉安以降頭疑雲與鬼的美學來直探馬來西亞的內部認同。

《手捲煙》雖不及往年港片的深刻,但那些蒼涼寫實風韻,讓人懷念起香港人間煙火般的拍片美學。

台片近年基調是疼惜且溫暖的,固然很容易觸動到人的淚點,但這是好也是不好。

《親愛的房客》成在它的主角設定打動人,三人合照的「假全家福照」,三人各自帶著不同想像的笑容,凸顯了那岌岌可危的幸福,緊扣觀眾的心。

這緊扣的力道是兩面刃,主角的沉溺近乎喪失病識感,且對於社會來往人際與事務處理上全然放棄,它的「親愛的」與「恐怖的執念」一體兩面。如果主角是女生,會有同樣的效果嗎?還是議題仍先行於劇情?

兩主角仍是台灣家庭裡習慣情緒勒索中的產物,雖反映了部分現實,演員也演得好,但這部戲配角人物爬梳不夠周詳,加上某些橋段轉得生硬,催化悲劇的強度過大,有多少人哭就有多少人出戲。以悲劇來說,仍有進步空間。悲劇要走向國際需要的是多一點冷眼熱心腸。

今年很多人以淚點來凸顯電影的好壞,但其實以《孤味》來說,全家人演技不同調,除媽媽一角外,其他角色人設都不完整到位,可以說要人哭不難,但真實的好片,如經典家庭片《羅馬》《海街日記》平淡中見深刻,則真是讓人迂迴深思。

今年台片雖然水準平均,但沒有最突出的作品,固然今以拉回了觀眾的信心,但如頒獎典禮上所言的:導演多是編劇。導演也喊找不到編劇。也造成長年題材不夠豐富多元、女性角色長期缺乏真實血肉(尤其是中年與年輕女性角色)、悲傷男性故事開始重複的問題。如何讓更多編劇人才投入產業,不要太過迷信作者導演,台片票房才能真的能在這次蜜月期中破繭而出。

https://www.mirrormedia.mg/story/20201123web004/?fbclid=IwAR3jq5bzryGmefoQahfADB1BbP6-p3FZTZLoSWUrow3XzjyV-nmOmGaHzZA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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